骑驴老人

【越人歌之胤礽重生】82.反攻

  啊啊啊啊,我肝了四千九百多字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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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皇帝圣旨颁出后三日,出巡路上打点衣食住行的前行部队已经离京,次日皇帝御驾便要跟着离京。


  朝中那些本就担忧皇帝出行太子势大的人,见着他竟然如此仓促离京,又在乾清宫门前齐刷刷跪了一排。


  而皇帝就一直在乾清宫西暖阁坐着,手里捧着一本佛经,时不时咳嗽上一声。


  他从前从不爱这些佛经道经之类的东西,倒是知晓胤禛信这些,上辈子时万年间时常拿了东西赏他。但此时自己闲来无事拿着这些教人无为向善的东西,倒是也琢磨出来了几分道理。


  胤褆有过领兵经验,且前些日子里又领了兵部的差使,这次大军护卫便交给了他安排。


  门口让梁九功通禀了一声,胤褆恭敬的进了西暖阁。


  “儿臣给汗阿玛请安!”胤褆规规矩矩离着康熙老远跪了下去,并不敢趁着太子与皇帝闹别扭就想着往老爷子跟前凑。


  康熙看了一眼自己大儿子,将心思从手中佛经收了回来,“是胤褆来了啊!”


  胤褆瞧着他这模样奇怪,心道:“汗阿玛这是怎么了,怎么瞧着像是不认人了一样呢?”


  这想法可把他唬的不轻,急忙又低了头下去。


  见他跪的规矩,自己不免礼都不敢起来。


  再想想此时在慈宁宫那个家伙,每次请安都是做个样子,若是殿中没有旁的人在,更是恨不得让自己给他请个安。


  想起胤礽,他喉间又是一阵发痒,忍不住咳嗽了几声。


  胤褆大惊,抬起头问了句:“汗阿玛可是身子不适?”


  康熙咳嗽过了这一阵子后,接过梁九功端过来的茶喝了口,叫了胤褆起来,说:“朕无事,不过是近日天气有些燥罢了。你今日过来可是为了明日出行之事?”


  胤褆应个是,将护军安排的册子送了上去。


  康熙接过也没看,只是说:“这次带的女眷多,安排得细致一些,若是有不懂的地方,就去问问你额涅。”


  这便是要赶人走的意思了!


  胤褆也不敢多吭声,行礼之后退出了西暖阁,临出门前抬头看了康熙一眼。康熙当时正看着窗子外面跪着的大臣,面上晦暗不明,喜怒不辨,瞧着有种伏天要来大雨之前漆黑憋闷的感觉。


  胤褆提着心出了西暖阁,转过头把梁九功叫到了身边。


  “汗阿玛这是怎的了?”胤褆问了句。


  梁九功道:“自从前些日子从慈宁宫回来就是这个样子了,怕是心里有不高兴的,奴才也问不出。昨儿裕亲王来了一遭,两个人闷在里面喝了半晌酒,奴才听着,万岁爷似乎哭了。”


  胤褆当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,也没回延禧宫,而是直接去了慈宁宫。


  慈宁宫的副总管从御兽园里拿了一直雪白的狗,不过巴掌一点大,也不咬人,只是喜欢让人抱着玩。


  老太太见了这狗喜欢的不行,在慈宁宫养了一只,闲来无事就逗着玩儿。


  胤褆到慈宁宫时,正见着胤礽没心没肺逗着那狗玩。


  他瞧着这模样,简直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过去拧了他的衣领子,提着人要去乾清宫。


  胤礽冷不防被他拧住衣服,差点被勒的喘不上气,拿手挣了两下没挣开,狠狠一脚朝着他腿上踢了过去。胤褆也没让着他,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踢打了半天,最后还是被慈宁宫的奴才给拦下了。


  这动静自然惊动了老太太,两个人被押到了里面,一个挨一个的跪着。


  老太太一手捻着佛珠,一手捏着眉心,没好气问道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


  胤褆是因为康熙难受成了那个样子,而胤礽还在这里没心没肺的逗狗玩,所以生气。但这话若是当着老太太的面说出来,若是呵斥上两句,拿着一顶不孝的帽子扣在他脑袋上,即便是太子也受不住。


  因此他只能不吭声,在地上跪着。


  他之前是从乾清宫出来的,有点子事往乾清宫想就是了,太皇太后也懒得管他们这破事,直接让人去请皇帝过来。


  康熙正欣赏够了院子里跪着的那一群人,打算让梁九功把人打发走,便听到慈宁宫的人来报,说是大阿哥和太子打起来了,这会儿都被扭到了太皇太后跟前。


  康熙捏了捏眉心,叹着气让侍衣太监换了身衣裳,直接从交泰殿去了后宫,留下了那一摊子还跪着的大臣。


  他到慈宁宫时,胤褆和胤礽还跪着。


  胤褆倒是还好,胤礽却已经有些跪不住!想来也是,他这个身份,谁敢罚他的跪,而且他虽也精与骑射武艺,但身娇肉贵,比起胤褆这种摔打出来自然皮柔嫩,这跪了一会儿,跪不住也是正常。


  康熙过去时,正好瞧见他左右腿换着着力,想来是为了减轻疼痛。


  见着他如此,康熙抿嘴笑了笑,进去后,便先免了他二人的跪。


  两个人从地上起来,依旧是气呼呼的模样,谁都不看谁一眼。


  康熙冷着脸呵斥:“你们两个倒是越发出息了,孩子都有的人了,竟然还学着老九和老十打起架来了!还不赶紧回去思过,留在这里现眼不成?”


  一句话,把两个人轰出了殿去。


  出了殿后,胤礽便想着去自己暂时住着的偏殿,结果被胤褆一把抓住,压抑着声音问他:“胤礽,你难道不曾看到汗阿玛为了这事心伤的模样吗?你究竟有心没心?”


  胤礽冷哼一声,将他狠狠推开,“大阿哥有这个心思,不妨先管好自己的事吧!”


  说着,一甩袍子往了后面去。


  胤褆被他甩起的袍角打到,又是一阵无名火冒上来,想要去在把人抓住,却被毓庆宫的侍卫统领代敏给拦住,只能愤愤不平去了延禧宫。


  此时慈宁宫正殿中,太皇太后正看着皇帝的脸色发懵。


  这几日因着胤礽在这里,康熙直接免了慈宁宫的晨昏定省,这也是那日后太皇太后第一次见他。


  “皇帝这可是病了?”太皇太后瞧着他的面色问了句。


  皇帝笑着应了声:“昨儿和福泉喝了些酒,夜里犯了头痛,没睡好。”


  “皇帝身系大清安危,该是珍重才是。”太皇太后道。


  康熙垂首应了:“是,孙儿记下了。”


  祖孙俩之间沉默了半晌,太皇太后终是没忍住,叹了口气,说:“玄烨,你莫要怨我。不是我顾着他不顾着你,你们两个这样的身份,不管哪个有失都是动摇国本之事。他性子纯善,万万不会做了谋朝串位之举,我如此说,你可能明白?”


  康熙自然是明白的。


  老太太这意思便是胤礽不会趁着他往蒙古走夺了他的位,但若是一直由着他放任心性发展下去,却是会折断了胤礽的羽翼。


  “皇玛嫲安心,孙儿知晓轻重。”


  见他如此说,太皇太后叹了口气:“明日就要走了,一会儿宣太子去一趟乾清宫吧!”


  这便是要给他个时间,与胤礽说些话的意思。


  康熙应了个是,回了乾清宫。


  他虽应了太皇太后要见太子,却并没有一回去就招,而是等着入了夜后才使人叫了太子。


  胤礽看着那天色,再听着皇帝的口谕,连吃人的心都有了。


  怒气冲冲到了乾清宫,却发现等着他的并不是沐浴用的香汤,而是一桌子清淡的酒菜。


 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胤礽并没有用敬语,直接问道。


  康熙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,冲胤礽说:“太皇太后告诉朕,你性子纯善,定然不会趁着朕离京之际,谋了那把龙椅。”


  胤礽将眼睛放到了旁的地方,没理他的话。


  康熙缓了缓,问他:“保成,你心中对朕可有几分喜欢吗?”


  胤礽听着这话,一时没有回答。


  他自己都不知晓自己心中是什么意思,若说喜欢,大概是没有的,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强迫自己做下那种事的人呢?但若说怨恨,只怕也是没有的!若不然凭着他的身份,哪怕对方是皇帝,又怎会一直委身在他身下。


  他思来想去,觉得,他们二人之间更多的应该是牵绊!


  康熙等了会儿,没等到他的回应,苦涩的笑道:“我知晓你的意思了。”


  胤礽蹙眉,心道:“你知晓个屁!”


  “用些酒菜吧,这或许,便是咱们父子俩最后一次如何和颜悦色一起用膳了。”


  他话中悲观之意太甚,胤礽听后也不免生了一丝伤感,便将心中那些不舒服暂且放下,与他喝起了酒。


  二人喝了两盅酒,渐渐放下了这几日的间隙,说起了话。


  康熙与他说些自己走了后要注意的事,跟他说朝中谁是可以信的,谁是不能信的。还说明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,若是他敢放肆,就直接抄了他,晾他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

  胤礽没接他的话,只是又给他喂了两杯酒。


  康熙来者不拒喝下了,然后开始将吐槽的对象从朝中大臣换成了宗室王爷。先是说福泉只懂得做老好人,一会儿又说常宁一天到晚的找麻烦,迟早有一天收拾他一顿。


  胤礽听着好笑,面上便不由自主带了些笑。


  康熙看他的笑容看着入了神,冷不丁问了句:“保成,朕爱你入了骨,你可知晓吗?”


  胤礽手颤了颤,将手中的酒送到了嘴里,抬头问他:“你的爱,便是将我锁在你的牢笼之中吗?若是这般,不爱也罢!”


  康熙苦涩的笑着,说:“我心中虽时常想些将你困在身边之事,也已经做出了这种事。但我从不曾想过将你锁在牢笼,若不然,我只需一道废太子圣旨下去,你即便有通天的本事,也只是能屈身后宫之中,再无旁的去处。”


  胤礽呵了声,讥讽道:“如此说来,我倒是该感谢你了?”


  康熙摇了摇头,说:“我不过是想告诉你,我心中对你有千万般的阴暗心思,却从来都不舍得用在你身上。反倒是你,心中但凡有些不痛快,便来找我的不是,你说说,我受了你多少挂落儿?”


  胤礽听他这话,回问道:“之前咱们是如何在一处的,你可还记得?那般强占了我,难不成你还想我对你感恩戴德不成?”


  康熙接着他的话茬儿说:“即便是我有错,你也该给个痛快,何必如此钝刀子杀人!”


  话赶话的说道这,康熙干脆说:“你不妨画个道道出来,你如何才能忘了之前那事?”


  胤礽也是多喝了两杯酒,听他这么说,直接来了句:“想让我忘掉那事,容易啊,只需你尝试一番被人强迫是个什么滋味,我便忘了那事!”


  这话说出来,两个人都有些愣。


  胤礽最先反应过来,说:“我不过是说个玩笑,你不必当真。”


  他的话还没刚说,康熙已经咬着他的字尾问:“若是你也强迫我一回,你便能忘了之前的事?”


  胤礽没料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,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,而康熙却是已经对他袒露了身体。


  胤礽也不知是自己心中对他一直存有那般心思,还是今夜酒和多了些,只觉得那物胀痛不已,再看他这般模样,朝着人扑了过去。


  康熙身量要比他高一些,他抱不起来,便拽着人到了床边,一推手将人推了上去。


  这是一场为了泄愤而存在的情爱,自然不存在怜惜一说。


  胤礽想着前世与今生的恨,只将身下之人折腾的痛呼出声。听到康熙的痛呼声,他眸中赤红,抓了被角过来塞到他口中,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说了声:“不许出声,便是再痛也忍着。”


  说完后,只将身下之人当成了往日随意作弄的小倌儿,肆意挞伐起来。


  等着他将恨意与酒意尽数喷洒在康熙体内,那人已经惨白着面色,出气多进气少。


  胤礽被这情况下了一跳,他有时脾气上来,也曾想过一不做二不休,将这人干脆一条白绫弄死了,自己坐了那皇位。


  但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给他寻个这般死法。


  他惊慌知晓,急忙从他身体退了出来,这一下子,连带着他都疼的痛呼了一声。他作为施暴者尚且痛成了这个样子,更何况受他如此对待的康熙。


  胤礽张嘴想换梁九功。


  “别叫人!”康熙察觉到他的意图,出言打断。


  胤礽茫然的看着他,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

  康熙动了动身子,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,这家伙刚才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,牙齿还在他身上啃着。这会儿只怕除了那处,其他地方也没有一处好的。


  他略微动脑子想了想,自己如今这般模样,只怕史上从未有皇帝如此凄惨过。


  但是又一想就刚才那事的激烈,想来胤礽接下来一两月都无法宠幸他人,等一两月后他已经回来了。


  如此一想,他便觉得身上痛稍微缓解了一些。


  “无需喊人,你换上件衣裳,就说朕饮多了酒要沐浴,让梁九功抬个木桶进来摆在前面就是。”


  胤礽神色复杂的看着他,出去通知了梁九功。


  梁九功适才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,因此瞧见胤礽出去时,十分诧异,又听闻康熙要沐浴,这诧异更多了几分。


  见着他的神色,胤礽心中慌乱更甚。


  他往日总是觉得康熙对他不过就是占有,若是说喜欢,大概是有一些的,但绝对不多。可现在看着那人遍体鳞伤还要为他隐瞒这“犯上作乱”事迹的模样,他实在无法继续如此劝说自己。


  若非真的爱了,且是爱的深了,他堂堂帝王,何须如此!


  “谙达!”胤礽叫住了梁九功,“孤,孤突然想起有些事,先回慈宁宫了,皇父劳烦谙达照看着些。”


  说完话后,匆匆忙忙离去,甚至没和康熙打一声招呼。


  他离去后,梁九功也急忙进了西暖阁。


  瞧见康熙那一身的伤时,饶是他有所准备,也被吓的不轻。


  “万岁爷,这……”梁九功手中拿着伤药,为难的看着他:“要不,还是请孙大人过来一遭吧!”


  康熙摇了摇头,说:“先扶朕去沐浴,过上半个时辰再去宣孙之鼎。”


  若是现在就宣了,如何能表现自己的“隐忍”与后来实在忍不下去的“痛苦”呢。


  入水时,热水与伤处接触,疼的他一个哆嗦,咬着牙座稳了,身上早疼出了一身冷汗。饶是如此,他也没喊出声,只是吩咐梁九功:“去将那酒处理干净喽,若是叫隐忍察觉出不对,朕剐了你。”


  次日,皇帝御驾出行前下了恩旨,皇太子昨夜饮多了酒,今日不必送行。


  而同样与皇太子饮多了酒的皇帝,那日除了被梁九功扶着走了几步路,全程都是乘了撵,被抬着出了京城。


  听到这消息的胤礽,人虽然还在京城,心却是早已随着被抬出京城的那人飞了出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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